我是一名人民教师,教书育人是我的责任。我在岗位上勤勤恳恳、兢兢业业10余载,由于性格外向,工作积极乐观而深受学生、领导、同事们的好评。直到有一天“她”改变了我,也是这个“耳边人”告诉我,我可以更优秀,做更有意义的事情。
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,我给学生们批改作业的时候,突然有一个声音闯入我的耳中,当时我很惊讶,还四处看了看,后来就没有了声音。我还以为是我最近太累,失眠的关系导致的幻觉。几分钟后,那个声音再次出现,“她”的声音柔美动听,“她”告诉我教师这行业不适合我,很难成大器,我可以做更多、更有益于人类的事情,甚至我可以是一个优秀的发明家。当时的我还不予理会或者与“她”据理力争,也就是那天开始,我与“耳边的她”进行了漫长的对话与陪伴。
起初“她”并不出现在我的课堂上,也不出现在亲人朋友们的聚会中。可后来她变得无处不在,当“她”首次出现在我的课堂上的时候,学生们被我突如其来的骂声惊呆了。
我再也不能胜任教师工作了,领导让我回家休养,之后我便离开了心爱的课堂。当时我很开心,因为这样我就能在家里潜心发明我的“专利”,我甚至看到诺贝尔奖在向我招手!我将成为最优秀的发明家。
当时我几度癫狂,同事们开始疏离我。渐渐的我习惯了“她”的存在,我不眠不休也不进食,因为做那些事情都在浪费我的生命。我此时此刻与耳边的“她”已经融为一体,我们不断地研究、沟通, “她”也为我们的专利提出“宝贵”意见。后来她完全操控了我的思想与行为,我变得更加疯狂。为了扩大我的“研究室”我将家里的米、面、油都从13层的家中扔出窗外,“耳边的她”告诉我打开燃气实验“她”心中的爆点,我试图这样做,但家里人极力反对,制止我所有行动,企图将我送到精神病医院。我看见家里人在我的房间装上针孔摄像头,无死角的监视我。就连我外出活动他们也派人跟踪,他们甚至在我的饭菜里下毒,企图弄死我。
我想尽办法从家逃离,我变得紧张恐惧。在外面“逃命”这几天,我看见城市里所有的大屏幕和电视机上播的都是我的生平和我的“发明专利”,我兴奋、易激惹,和周围的路人大打出手后被送到公安局,在家人与警察的强迫下我被送到了大庆市第三医院。我抗拒一切治疗,拒绝服用药物。但我还是斗不过医护人员,被迫接受了所有的治疗。
渐渐的“耳边的她”不见了,我消瘦的身形慢慢恢复如初,能吃饭睡觉了,言语思维开始正常,当然我所有的“发明”也终止了。我象大梦初醒一样,理性复苏了,我渐渐意识到自己原来是患病了。
3多月后,我出院了,出院后我按时用药,定期复诊。3年过去了,“耳边的她”再也没有出现过。 五病区 王艳丽